于是,苏亦承只是淡淡的说:“你想多了,他们平时也是这样,只是你太久没来了。”
说到最后,他的神色和语气中都带了威胁,不动声色的强迫着苏简安把花收下。
苏简安拎过床头柜上的保温桶:“妈妈下午送来的饭,应该还是温的,你先吃吧。”
“就凭我早上把你送回来。”苏亦承看着她,“要不是我的话,你今天也许睡在陆薄言家的车库里。”
她穿着医院的短袖病服,在温度控制得很好的病房内,这身衣服也许刚刚好,但去了室外,短袖根本抵挡不住初秋的凉风。
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,看起来英气逼人,唇间衔着一根名贵的香烟,立体分明的五官掩在烟雾后,有一种说不出的邪气和危险。
陆薄言勾了勾唇角:“除了在心里骂我,她还能有什么反应?”
很有觉悟,苏亦承十分满意,但……这还不够。
她应该发烧没多久,但已经烧得脸颊都红了,双唇泛出血一样的颜色。
从她上大学开始,她遇到了什么事、认识了什么人、每天过得怎么样,陆薄言全都知道,甚至看得到他每隔几天就会收到从国内发来的照片。
苏亦承晃了晃手上的酒杯,晶莹的液体在玻璃杯里流转出漂亮的弧度:“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。”
可又蓦地意识到,这六七年来,陪在苏简安身边的人都是江少恺。她这些年的欢笑、泪水,都由江少恺见证。就算他能改变昨晚,他也改变不了过去的六七年。
她猛地抬起头,茫然看了陆薄言两秒,然后才用力的摇头:“没事!”
苏亦承皱起眉头:“直播在凌晨四点,你看什么看?吃完饭回去!”
到了球场,车子停到外面,一辆观光电瓶车开过来,开车的年轻人分明对陆薄言十分熟悉:“早上好,陆先生,陆太太。苏先生他们已经到了。”